拓跋雨下意识将手按住胸口,握了握拳:“我知道的……也很少。爹和娘,本就什么都不会与我说。”
听刺刺不说话,拓跋雨看了她一眼,小声:“刺刺姐姐,你……会原谅他吗?”
刺刺抬起头来,双目一片空茫:“我原谅他?”
她恻然发笑,忽然声嘶:“他会原谅我吗?”
拓跋雨怔怔然看着她,说不出话。她看见她闭起双眼,仿佛这样可以关起心里所有的情绪,可泪还是从眼睫间滚落向她的鼻翼。
“为什么……要瞒着我?”她不知向这片黑暗中的谁人质问,“为什么明明已经愿意告诉我那许多事,却唯有这一件……一直到最后——还定要瞒着我!”
“刺刺姐姐……”拓跋雨握住她的手。她的手背僵冷,每一根手指都蜷得发紧。
她心里微苦:“刺刺姐姐,你想……听听我的心里话吗?”
刺刺睁开眼睛,看着她。
“我能想到,我爹爹和你爹爹,一直以来,是怎么样瞒着你的,就像从小,我爹和我娘,遇到任何事,也从来不告诉我一样。”拓跋雨轻轻道,“前两天,我在爹爹屋里发现一个匣子,里面放着好些信。头面上的一封,外封上标着京里的印制——我一直听人说起,说——禁军来之前,爹收到过京里发来的战书,我以为是这个,就打开来看,没想到——却是好几个月前的信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:“那信里大概的意思,是说想要在江湖上倚重青龙教,听闻教主有女适嫁,想要……想要……结纳交好。我不认得写信的是谁,不过后来都说我们与朝中太子结了盟,想来即便不是太子,也是他指派的人物。只是这件事,几个月了,我根本……从来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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