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了一下,手指轻敲桌面,像是在打着戏曲的小节拍。
「这姑娘Ai戏,Ai得像着了魔。谁家请戏,她就跑去站棚下看。嗓子清、台步稳,一站上板凳就有模有样。」
老张摇头,语气里带着一种後知後觉的疼:
「那时候的老人讲起她,都说她做了一件会让族老们气到跳脚的事——她说要拜师学戏。」
「林家当然反对。那时候唱戏不是什麽光彩的事,说好听是跑码头,说难听就是糊口饭。」
他苦笑一下,「可她倔得很,越不让,她越往前走。」
「村里老人後来还记得,说那时候她才十二三岁,她爹把她关在房里,说再敢出去就打断她的腿。
她就跪在祠堂门口,跪了三天三夜。最後族老们看她实在倔得没办法,只好默许她去学戏。她就这麽离开了林家,进了戏班子。」
他抬起头,像是在看见舞台上的那个身影:
「但她只要一上台……」
「谁都知道,这姑娘是为戏而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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