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三号,晚上八点,祠堂门口跪了四十七个人。我排在第十一。她,跪在最中间。」
老张嘶哑地开口,声音从x腔深处刮出来,低沉而沉重。
「没有人敢抬头,但我听得出来——
有人喘得快,有人咬着牙,有人像在忍笑。
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人心在恐惧底下会变形。」
林薇没动,也没追问。她知道,任何催促只会让他缩回去。
屋内昏h的灯光打在老张脸上,每一道皱纹都像被时间刻得更深。
「那天工作组说,要她当众承认自己是牛鬼蛇神,当场把《玉堂春》唱一遍,并边唱边骂自己下贱、需要批判。」
老张说到这里,停了半秒,像让这句话沉进林薇的骨头里。
「工作组站在最前头,手里拿着长矛一样的红旗,指着她的嗓子,说那是封资修的余孽,要她把自己骂得b唱得还响。」
祠堂里突然起了一阵极轻的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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