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者,我同样也对殿下说过了,没事请勿来玄天g0ng叨扰,可殿下依旧日日故我。」
皇甫筝一僵,悄悄地觑了一眼隔壁的友人,见对方还是照旧目不斜视的前行,看来并没有生气的迹象,默默松了一口气後,又扬起灿烂的笑脸,「哎唷!我来还不是为了怕阿润你无聊嘛!何况玄天g0ng内都是一堆年纪超大的叔叔阿姨们,我要是不来,阿润都要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对象了。」
「殿下多虑了,玄天g0ng内的前辈们并不会倚老卖老地冷待底下的学徒们,而且g0ng内也有许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学徒共同学习,所以我并非无人可交谈。」
就是因为这样,他才更不放心嘛!玄天g0ng内,不论是老资历的还是年轻小辈们都对他家阿润青睐有加,他要是不再把人看紧一点,哪天出现一个不长眼的狼崽子把他垂涎已久的r0U叼走了怎麽办?皇甫筝暗自皱了皱鼻子,话说这家伙怎麽越大,对他的态度就越生份了?还记得小时候多少还可以看见对方被他惹得生气的样子,那张因为怒气而红扑扑的小脸可美极了,可惜现在大多时候都是这副冷冰冰,恪守己礼的姿态,令他甚少再见那堪b落日余晖的美景,话说玄天g0ng到底是怎麽教育底下的学徒的?把他一个漂漂亮亮的水灵人儿教成了一块无趣木头。
脚步一顿,「殿下若是嫌我无趣,大可不必再勉强自己来与我相处。」
皇甫筝突然回过神,发现原本走在自己旁边的灵润已经落後在自己一步之外,本来面无表情但还算是淡然的姣好面容煞是浮上一层冰霜,颇有一GU生人勿近的氛围,难道……他方才不慎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随口说出来了?
发觉皇甫筝面有些许局促,像是不确定自己做了什麽惹怒了他,灵润缓缓的移开了视线,别过头看向他处,状似闲聊般的提起,「据说陛下有意为殿下大选各家闺秀,似乎yu在半年後为殿下主婚。」
皇甫筝愣住,对方……怎麽会知道这件事?分明自己也是今日早会退朝时,皇兄私下把他留住稍作提起而已,难不成……这婚事并非是皇兄随口一提,而是已经筹画许久,势必举行,以至於已传令要玄天g0ng卜卦选日?
没有听见那平日里叽叽喳喳的男人急於反驳解释,半晌,白sE宽袖下悄然紧握的手,松开了,随之也吐出一句几近无声的话语,「罢了,这样…也好。」最初从记香楼初遇一别後,再次在这偌大的皇城内重逢时,他其实就不应该放任这段情谊延续下去,尤其是在当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,开始表现出不满於仅是友谊之间的状态时,他就更应该要立刻斩断,如此他才不会触怒了帝颜圣威,如此他才不会连累了教养他的玄天g0ng众人,抚育他成长的国师藻萍,如此……他才不会浪费了当年那个nV人的苦心。
只是,为何他左x的位置会有种隐隐不适的感觉呢?在他今日下午被藻萍唤去告知这项消息以後,就一直有一种细细麻麻的刺痛感,灵润,你和筝殿下这些年能够成为竹马之交,那是殿下X格宅心仁厚,也是陛下对殿下的纵容,但最多也只能止於此,万万不可再过,再近一步,身分终究是你们之间最大,也最不可讳言的问题。除了灵润本身便是一个令人省心的孩子外,藻萍自己也是个少言的人,现今却难得如此苦口婆心,语重心长,莫要挑战帝权,触怒了帝颜哪!
身分……是啊!事过境迁那麽多年以後,当年那段谋朝篡位的血腥历史已被人绝口不提,所以除了自己和藻萍,谁也不知道……他不知道,自己是个该唤他〝皇叔〞的逆贼之子,如果让眼前这个男人得知自己的父亲就是那名残杀他母妃,迫害他和当今陛下多年的皇甫祺,怕是……别说喜欢,就连原本的友谊都会荡然无存了吧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