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已经发黄,仿佛又老又旧的夕阳弥漫。过了很久,里昂慢慢伸出手,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照片,一遍又一遍。他看得出了神,直到烟蒂焼到了手指,眼里有泪光闪过,但一眨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外调的任命已经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德莉亚交叉双手,望着面前的儿子,“你真的考虑好了?根据特警部队的规矩,外调之后你不仅要在各国之间飞来飞去,而且工作强度和危险都会增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兰斯说,“上次拜托您的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筆直的站在办公桌前,身形如一柄标枪。安德莉亚叹了口气,取出一个木盒打开,里面躺着一柄黑鞘长刀。虽然是仿制品,但细节做得很好,和真正的清姬一模一样。兰斯拔刀出鞘,流水般的清光映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眸幽深,脸上没有一分笑容。安德莉亚再也无法从他的表情读出此刻的想法。兰斯抚过刀身,火焰倏尔窜了上来,长蛇般在刀身游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件事想问您。”兰斯凝视着刀身,“当年您为什么要让凯特来保护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的凯特像一具行尸走肉,我想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”她静静的说,“凯特需要一个人来守护,你曾是她生存的动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兰斯微不可闻的笑了笑,收刀入鞘,推开了门。就在这时,安德莉亚突然听到了鸟振翅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天光朗朗,却有雨燕振翅飞向长空。这是一种没有脚的鸟,一生都在空中飞翔、盘旋,坠落之时即为死亡之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未必不想停下来,只是失去了唯一能落脚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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