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秀「嗯」了一声,又忍不住问:「阿石,真的……没有别的法子?」

        林凡沉默了片刻,把包袱放回桌上,声音低却稳:「没有。至少在那座门前,没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之间,屋檐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金鸣,细得几乎听不见——像夜风撞在什麽铜物上。林凡下意识抬头,什麽也没看见。夜冷如水,他忽然有种荒唐的错觉:剑室里那道门,似乎隔着千里仍在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魁把旱菸收进cH0U屉,转过身来,像平常叮嘱活计一样,缓缓道:「明年县考,你照样去。修道也好、读书也好,都是一件活,活要一刀一刀地打磨。你爹能教你的不多,就这一句:不成,不丢人;不肯成,才丢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抬手,在儿子额角上用力按了一下,像当年林凡初学刻字时那样,按正了他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更深了,院里只剩下三人的影子。叶秀把桌上那壶未动的清水端来,放到林凡手边:「渴了就喝。睡吧,别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林凡捧着那壶水,坐在檐下。远处的喜灯一盏盏灭掉,天上沉得更黑。他把水喝到只剩最後一口,忽然停住,像在听什麽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声极细的「叮」又来了,这回像在他心口里轻轻一碰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凡把最後一口水咽下去,低低地笑了一下。他知道明天醒来,一切仍是俗世的柴米油盐:早起送货、帮父亲磨刀、替母亲挑水……可在那之外,他还会做一件事——他要把那道门的声音,记得更清楚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起身回房,将包袱重新系好。窗纸被夜风轻轻鼓起来又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衡宗的山在远处,云梯在远处,剑与门也在远处。可只要那一点声响还在,他便不算全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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