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一歧靠在窗边,底下的百姓来去匆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个个面带喜色,慈眉善目。若非亲耳从严洵口中,得知永安镇那群人折磨妖怪的手段,他或许也会如顽固的涂吾帝君一般,对镇上的百姓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今夜如何安寝?”

        姜杌指指美人榻,“我委屈一点睡榻上,你睡地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一歧看着那张宽敞的美人榻,“看起来,是我比较委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申时一到,一行人推门下楼,涂吾帝君慢吞吞走在后面。一会儿喊腰痛,让他们搀扶。一会儿怒斥月浮玉不孝,非要他当街喊爹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人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,唯独月浮玉笑吟吟上前,听话照做。

        孟厌与崔子玉感慨,“月大人平日里冷冰冰,此番为了一个案子,竟卑躬屈膝至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子玉凑到她耳边,“不是,月大人每日都在悄悄写折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据她方才偷看到的折子,涂吾帝君短短半日,绩效已被扣五十分,罚没十年的俸禄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过个几日,涂吾帝君约莫要贬去做星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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