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屋基地的初春总是风大。诊疗室原本的纸门因为几周前的一场暴风雨而破损,临时以帆布替代,风声经常从缝隙灌入,像低声的哀鸣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晚上,白川刚结束一整日的接诊。他脱下白袍时,才发现内衣Sh透,背後汗渍如墨。他坐在桌前,一边记录药物配给,一边喝着早已冷掉的茶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帘掀起,一阵风带着熟悉的脚步声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今晚能借一点空间吗?」是朝仓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川抬起眼。「什麽情况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基地断电,我那边全黑,想来这里待一下。」他话语简短,表情自然,像是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川没有拒绝。他指了指角落的垫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谢了。」朝仓解开军外套,放在榻榻米上,动作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坐下时,距离白川不到两尺。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本药典,与灯光下摇曳的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最近情况怎麽样?」白川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中队说可能再过几周,会被分入特别攻击队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白川手中的笔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还没确定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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