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摊上总是摆着几个陈旧褪色的塑料盆。红的大盆装鲤鱼,说不上是绿色还是黄色的大盆装草鱼,褪色成白色的蓝色脸盆装鳝鱼。

        鱼贩很老练。不论阿婆要哪种鱼,他总能一把从盆里抓起滑溜溜的活鱼丢在贴了白色瓷妆的水泥台上,一刀背把鱼拍晕。

        鱼贩的刀也很快。锋锐的刀尖稳准狠地捅入鱼腹上的排泄口,只肖轻轻一划,鱼便被开膛破肚,被鱼贩掏出带血的内脏。

        桃菀躺在地上,把自己和记忆中被开膛破肚的鱼重叠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腹腔已经被“林煦阳”完全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的肠花里肚正被“林煦阳”一点点地摆弄。

        黏膜被穿透、被打开。肌肉的肌理与骨头和骨头上的凹|凸被抚摸。应该是“林煦阳”的那团东西蠕动着吞没白色微黄的脂肪,不时呻|吟着发出呼唤桃菀名字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罐罐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罐昂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罐昂、罐昂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呼吸声,舔舐声,呼唤声,吞咽声,血液流淌声……各种声音交织在空气中,回荡在客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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