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动中心後台的灯管闪了几下,亮度忽明忽暗地映照着仓库里一排排黑sE器材箱,像一座临时拼凑的迷g0ng。空气里混着金属与电线的气味,微微刺鼻。地板上电线盘缠成乱蛇,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,像是在穿越一场无声的地雷阵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睿彦抱着一台大音响,双手卡在机身两侧,手臂紧绷,掌心感受到残存的余热。他眉头轻皱,视线警觉地扫过脚下那些可能绊脚的线路,像在习惯X地计算风险。他不说话,只用动作去解释每一个选择,像是怕说出口的话会多余、会出错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晓乐则抱着较小的灯具,步伐不算稳,脚步有些踉跄。他头上的猫耳发箍随着动作晃来晃去,像个不小心掉入现实战场的卡通角sE。他嘴里轻叹着气,像要把一整天的疲倦一并呼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欸欸,林睿彦……」晓乐的声音带点半真半假的戏谑,「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做的这些,根本就是被前辈们拐去劳力服务吗?搬东西、擦舞台、整线材,根本在演校工的一天生活日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讲话时带着笑,但语气里有种难以忽略的疲倦,那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无力感。也许他今天真的不只是在劳力过活,而是在跟某种心里的沉重拔河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睿彦没立刻回答。他把音响稳稳地放上推车,动作小心JiNg准,像是早就练过无数次。他的手掌仍停留在金属表面,感受那微微发烫的触感,彷佛从这温度里才能确认自己还有力气。他声音低低地说:「你不是说这是团队合作的温度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是我哄别人来帮忙的时候用的话术。」晓乐叹了口气,耸了耸肩,像是在笑自己,「我还跟一个学弟说:你知道你帮忙搬的每一根电线,都会成为这场演出的温度——他还真的感动了一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你也会骗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有点像是打直球,没有太多情绪起伏,却直击核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晓乐眨了下眼睛,像是没预料到会被这样拆穿。他沉默了一秒,低下头,轻声说:「我只是会说人想听的话。有时候,那b较安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看林睿彦,手指无意识地在器材箱的边沿摩挲,像在寻找一个不会受伤的出口。他说那句话时,眼底闪过一瞬的疲倦与小心翼翼,那种习惯把心事摺成笑话藏起来的姿态。

        推车滚过楼梯口时发出钝重的声响,他们一前一後地把器材慢慢推进地下室的临时储藏间。狭窄的空间里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金属撞击墙壁的细响,那些声音像是时间被切碎的证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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