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阴并不认可这样的制度。
可如何令士卒在生死奋战之余,还去禁收邪贪之欲?
面对这个问题,韩阴也只能无奈长叹。
随军倌人面前立着一名壮汉,他一手拽着倌人粗糙长发,一手拔剑顶在倌人脖上,蛮横而愤怒地吼道「爷爷让你给我唱些好听的,你唱的是什么?太平辞?不久就要打仗了,你跟我谈太平!我脑袋什么时候滚在地上,我都不知道!你跟我唱他嘛的太平!?」
随军倌人咬唇流泪,更咽不语。
一旁修士趁乱叫嚣道「吴野马,你不知道吗,这些个随军倌人,大多是覆灭的宗门留下的女眷。那些个宗门,要么是犯了商家的王法,要么是让仇家灭了。」
「在以前,这些女倌人,可都富贵着呢!吴野马,他们都说你身下功夫了得,床笫之欢如野马!才有野马这个诨名!这女倌人不识好歹,不如你就当众把她办了!让咱瞧瞧,那物件有无马一般大!」另一人也来起哄。
四下众兵卒皆哈哈大笑起来。污言秽语汇作一条河,滚滚翻入韩阴耳中。
韩阴望着那跪倒在地,流泪不止的随军倌人,心猛地刺痛起来。想起了青云。
吴野马收起剑,看样子跃跃欲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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