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滕不想开口,关于阮醉筠,他和贺颂争执过无数次了,他已经烦了——虎视眈眈一直yu图横刀夺Ai的贺颂在他眼里无疑已经成了最大的恶人,是贺滕想用最难听最恶毒的字眼痛骂、却又顾及对方跟自己的血缘关系无从下口的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可不陌生吗,前十八年,他无论如何不会把趁人之危、卑鄙下贱这种词用在他敬重的亲哥哥身上——他又何尝想得到对方会是这种人。
贺颂看得出来,他放下碗筷去cH0U桌上的餐巾纸擦嘴,眼帘落下来的时候提及今晚零点的查分。
“T育生的分数线在一高公众号上,自己去看。查分的网址我发给你了,你上点心,准考证的照片我那儿有,不记得你考号了找我要。”
贺滕不发一言,自顾自喝完了碗里的汤。等到贺颂打算站起来了,贺滕冷不丁地,“你假好心什么,心里愧疚了?g引自己亲弟弟喜欢的人,贺颂,也就你g得出来了。”
贺颂要离开的脚步顿住,视线看过来,很平静地等他的下文。
贺滕的眼里带了些r0U眼可见的讥嘲,他咬紧了牙根,“你那些下三lAn的招儿还真是使不完啊,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借口是吗?这次又是什么?”
“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凑上去,她才舍得回头看你一眼,有用吗?”他嘴角咧出一丝冷笑,“贺颂,你真他妈不要脸。”
更难听的话,他都骂过,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,贺颂就是能看出来,贺滕急了。
以前再怎么骂,贺滕脸上都是带着有恃无恐的优越的。他命好,他自己也知道,两兄弟同时喜欢上的人恰好先喜欢他,他无形中就高贺颂一截。他知道哥哥苦求不得,知道阮醉筠拒贺颂于千里之外,他相信他们的Ai情无坚不摧,他斥骂挖墙脚的贺颂时,轰轰烈烈地摆出姐姐对他的真心来炫耀。
他不知道人心是会变的。朝令夕改,谁能说清是个什么道理?他看得出来阮醉筠对贺颂不一样了,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于是他顾不上亲哥真正的好心,又开始无差别攻击——他杀疯了。
贺颂忽然就笑了,很轻地一声,在明晃晃的灯光下,显得有一点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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