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安抚她道,“这有甚么可值得你生气的?她打小就在侯府,自是与他们较亲近。”
“我心里头就是难受,”顾婉宁说道,“明明娘您待她那么好,她偏是个不记好的。”
柳氏搂着她,轻轻地劝道,“我儿着相了。她是你二叔留下的独一个孩子,我待她好是就应当应份的,这其二嘛,她是主,我们这是伺候她,要将她伺候得舒心。”
“娘,这什么伺候的,也……”顾婉宁极不喜欢“伺候”这两个字,那都是下人们的事,哪里是她这伯府姑娘该说的话?
柳氏闻言,含笑地看着自家女儿,伸手亲昵地点向她鼻尖,“听着很不顺耳吧,是吧?”
见顾婉宁点点头,她教道,“论亲戚血缘,她实是你堂妹,可论身份,只有咱家伺候她的道理。”
顾婉宁还是有些不服气的,柳氏搂着她道,“这入了宫,也是伺候人的差使,便是伺候陛下伺候太子,都是伺候人的事。可真伺候了陛下或太子,得了恩宠,就能翻身为主,你看那谢氏,还不是以再嫁之身成了宫中的贵妃娘娘。”
谢贵妃,年少时远嫁,后因丈夫亡故回京,被景安帝纳入宫中,极得景安帝恩宠。
顾婉宁羞红了脸,“娘,我……”
柳氏慈眉善目,“明儿到长空侯府,你只管跟着你二妹妹,别的事,你一概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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