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无奈地将外袍披回自己身上,朝墨刃伸出双手,“那孤抱着你,这总可以吧?”
“……?”
墨刃茫然抬着眼。
这一年的侍卫还很年轻,还没有被催折得憔悴不堪,眉清目秀煞是好看。周身那令人胆寒的冰冷气势乍一消去,竟很有几分令人心动的颜色。
楚言不知为何心弦一动,缓了缓,再次慢慢地将人搂进怀里。不含任何旖旎的意味,只是沉默地将至阳的内力运行于自己的四肢百骸,再抱着他,暖着他。
墨刃脑海中一片空白,他被迫贴着楚言的胸膛,一动都不敢动,怔忡之间只觉得头晕目眩,喘息发堵。
为何,为何……他真的不明白。
楚言予他的温度实在太温暖,冻得有些麻木了的手足一点点化软了,连五脏六腑也熨帖起来。
接着便是神智,那一层强撑着冷硬的坚冰正一滴滴化成水珠。墨刃开始觉得有些困倦,他仿佛沉在一谭柔软的春水里,嗅着梨花的香,沉沉地往下落……
锋利的牙尖咬一下舌,刺痛换回些许清醒——果然人太舒服了就是不成的,他竟几乎要在主上面前失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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