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红绸喜宴,他看见大雪封山。
他本不欲要墨刃死的。
算来,自白华有所图谋地接近他已经十年过去了。整整十年,他本是从来都没起过半点心思想叫墨刃死的——
可明该知道叛主大刑下断无活口,为何能轻描淡写地下了令?
最后那一眼,他看见墨刃身负刑架,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落,洇了白玉长阶一路凄惨的红。
那人分明已经……已经……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……分明已经……连再抬头看他最后一眼的气力都没有了……
明该知道伤重失血又无有内力护体的病人,就那么被扔在雪地里是什么下场——只要是个人就该知道!!
可为何还是漫不经心地开了口……?
“孤也厌倦了。”
“扔出去吧。”
为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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