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砰地一掌拍在桌案上,暴怒道:“怎么,这时知道抗命了?孤命你拔剑呢!”
“……属下不敢,”墨刃抿唇,他缓慢起身,将剑从腰间取下,恭谨地横举在楚言面前,“墨刃听命。”
锵地一声轻响。
苍白清瘦的手掌缓缓地抽出三尺青锋,薄如蝉翼、幽深如夜的剑身显露出来。
楚言冷硬地凝视着充满诡美与危险气息的长剑,眸中似乎藏着翻滚的浪潮。他伸出一只手,覆住墨刃握着剑柄的手,指节骤然收紧到一个极限!
“唔……”右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墨刃脸色一白,几乎以为楚言要把他的手骨捏碎废掉,但主上的力道掌控得极好,既不伤筋骨,又叫尝到痛楚的人无法挣脱。
楚言保持这种姿势,一步步往前走,逼得墨刃一直后退,直到墨刃的后背撞上了墙,他才停下来,又伸手扣住墨刃左手的脉门。
墨刃对此无动于衷,好像双手不是自己的,自己的命也不是自己的。
他始终神色收敛,目光凝结在剑上,揣度它一会儿会斩向自己的哪里。
他并不害怕。
这些天他犯了那么多大错,该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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