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明夷看向伤口,血已止住,原本透骨的Y寒之气也已消逝,摇了摇头,「皮r0U伤而已,没大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没想到三叔他竟遭鬼物缠身。」王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应该早点发觉的。」子犀低声说,他与豫明夷同为没能及时救下三叔感到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已走回到地面,在盐帮堂口的木棚内暂歇,江淮二堂长期在此驻守,掩护黑市交易,并躲避官府的盘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各码头可有变化?」豫明夷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出了点问题,」王泰压低话声,「近日各处回报粮食不足,连粮食产地的长江中游一带都无法自给,其余等地更加难以支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又缺粮?」子犀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泰点头,「粮价一日三涨,百姓的生活日益艰困,要再这麽缺粮,别说常人,就连我们自己堡内的屯粮都难以补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豫明夷明白他的顾虑,在入冬开始降雪後,山路窒碍难行,载送粮食和日常货车难以快速上山,故此江淮二堂与江淮三堂在入秋之後,便要开始大量备粮,屯堡随时都聚集了六百余名帮众,且每年在年关之前,各个香堂的堂主都会上山来,通报今年的地方事务、登载新收弟子清册、并上缴所得盐利,若是屯堡内存粮不足,他们也难辞失职之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知晓原因吗?」豫明夷面sE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湖广等地传来风声,有官府的人在当地大肆搜买粮食,说是要预备军粮,数量更胜以往数十倍有余。」王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豫明夷思忖,朝廷所需物资用度每年相去不远,今年突然徵收数量如此庞大的军粮,又不曾听说北方有边患,或是大举徵兵,莫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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